沈大明白

[镇魂][巍澜]生病

好久没动笔了……真是不习惯啊……😂觉得自己真的年纪大了,写完已经木有心力再去修改了嘤嘤嘤。谢谢大家不嫌弃,阅读这篇短文!!

谢谢大家的喜欢,谢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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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流感以迅猛之势席卷了整个龙城,几日之内,城内岗位空下去大半,一个偌大的城市,竟然几近瘫痪。 
 
特调处最先倒下的是郭长城,这位纵然功德加身,也没法逃开自然界的优胜劣汰,然后是林静,这位的宅男体质……不提也罢。 
 
一时间,除却地星、亚兽两族,特调处里还在坚守岗位的人类就只剩下赵处。 
 
赵云澜整个人靠在电脑椅上,双腿架到桌面,好不惬意。 
 
他含着棒棒糖翻看这几日积下的案子,忽地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。 
 
“怕不是那两个请假回家舒舒服服躺着的小崽子在笑我呢。”赵处长用最大的恶意揣摩了两位正烧得神志不清的病员,又翻过一页文件。 
 
他在新的一页上还没停留几眼,就“啪”地一声合上文件夹,两条长腿在键盘架上一勾,电脑椅极其顺畅地移了过去。 
 
赵云澜放下腿坐好,啪啦啪啦在键盘上敲了几个键,屏幕上调出了一个监控视屏。 
 
“嗯,”赵云澜摸着下巴观察视频里正低头写字的人,“半个城的人都病了,沈巍竟然没病。这沈老师啊就是厉害,抵抗力比一些工人都要好。” 
 
祝红摇曳着身姿,别有风情地走了过来,她一看见赵云澜盯着视频里的人,脸登时一黑,“哼”了一声把咖啡磕到桌上。 
 
赵云澜心忒大,眼睛只黏在在屏幕上,看也不看祝红的,只把手伸过去接了杯子,又缩回来喝了一口。 
 
“嗯……好喝,谢了啊。” 
 
祝红……祝红气得转身就走。 
 
赵云澜还摸着自己最近没空拾掇的胡茬自言自语:“奇怪,太奇怪了……” 
 
想了一会儿,赵云澜又啊呀一声,连忙再次翻开文件夹,兢兢业业地看了起来。 
 
这调出视屏看沈巍的行为啊,纯属是上班摸鱼,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。赵处长上班不干正事儿,积压的案子又雪花似的传来,差点没被文件淹没。 
 
好不容易等到下班,赵云澜逃命似的出了特调处,骑着他那辆骚包的摩托一路风驰电掣回了家。 
 
打开家门,赵云澜先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,完了就那么在胯上围了块浴巾便走了出来。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沙发上。大庆正卧在羊绒地毯上啃着小鱼干呢,赵云澜就把湿着的脚丫一伸,在大庆身上蹭了个遍。 
 
“卧槽,赵云澜!”大庆瞬间爆炸。 
 
“哈哈哈哈,别,别啊,”赵云澜边躲边笑,“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儿,哈哈哈——” 
 
“啪叽。” 
 
乐极生悲,赵云澜从沙发上翻到了地上。 
 
仰面躺在地毯上,赵云澜抹了把脸,用脚推开炸着毛扑上来的大庆,和它搭话:“喂,我说死猫,你说这沈巍—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?” 
 
大庆一只猫硬生生做出了翻白眼的动作:“我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沈巍啊沈巍的?” 
 
“嗯?”赵云澜无辜地抬起头,问,“我有吗?” 
 
“有也不怪我,”赵云澜抢在大庆开口前说道,“都怪他行事太怪异了。” 
 
大庆:“……” 
 
大庆说:“赵云澜,赵处长,你什么时候去处个女朋友?” 
 
赵云澜从地上爬起来,还是擦头发,这一趟打闹下来让他觉得有些困倦,就往卧室里走去。 
 
“等忙完这阵儿再说……”赵云澜回得含含糊糊,说到最后随手甩上了卧室门,“再说”两字儿还半路上消了声。 
 
大庆对他的敷衍极为不满地“喵嗷!!”了出来。 
 
赵云澜回到家时天还透亮,只不过打个盹儿,一睁眼外面都黑透了。 
 
赵云澜觉得头痛欲裂:“大庆……” 
 
他的嗓子竟哑了,像个破落的风箱,哼哧吭哧说不出像腔的调子。 
 
大庆啊……给我拿药来…… 
 
赵云澜捂着额头,在心里呼唤门外那只不管人死活的肥猫,希冀他能和一只猫通了心电感应。 
 
赵云澜等了半天,大庆也没进来,自己连按个床头灯的力气都积攒不出来,一时间万念俱灰。 
 
我堂堂镇魂令令主,今天怕是要废在这里……天妒英才,天妒英才啊! 
 
赵云澜脑子混混沌沌,恍惚间竟听到了皮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,随着“吱呀”一声,卧房房门竟然真的被打开了,白炽灯刺目的光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。 
 
沈巍背着光,在房门口愣愣地站定。 
 
“嗨……”赵云澜挤出一个格外狼狈的笑。 
 
昏昏沉沉时,赵云澜只觉得自己被人背了起来,一颠一颠地开始狂奔。 
 
太不舒服了。赵云澜模模糊糊地想。 
 
他的头靠在沈巍脖颈旁,呼出的热气就喷在沈巍脖子上,烫得人要命。 
 
也不知道生了病的人到底是谁,沈巍的神情比赵云澜的显得更加难受,隐约地,眼眶竟泛了红。 
 
“坚持一会儿。”他偏头对赵云澜说。 
 
赵云澜哼哼着:“你别急,我可能就是……吹了冷风,冻……” 
 
赵云澜忽然不说话了。 
 
沈巍一个踉跄,眼镜被颠了下去。 
 
他的眼神瞬间变了,里面沉甸甸酝酿着风雨,而后他往上托了托背上的宝贝,一抬腿踩过眼镜。 
 
后一只脚跟上再落地时,他们的面前不再是住户楼道了,沈巍站在医院门口,他们出现在黑暗的夜里,灯火通明的室内一下子便有人注意到了他们,看到赵云澜毫无意识地靠在沈巍背上,连忙叫他们进来。 
 
“都烧成这样了,怎么才来!” 
 
—— 
 
赵云澜很快便被诊断感染了流感,他烧得糊涂,只能留在医院里随时看顾。 
 
医院床位早就不够了,沈巍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,把人扣在怀里,小心翼翼地托着赵云澜打点滴的手。 
 
他的眼眶又红红的了,让过路人总忍不住侧目这奇怪的两位。 
 
沈巍像是察觉了其他人的眼神,用下巴蹭了蹭赵云澜的发旋,把脸埋在了蓬蓬的发间。 
 
他想起好久之前有个人,总笑他难过时便红的眼睛,说像在撒娇。 
 
沈巍就这么抱了赵云澜一整晚,期间大庆带着特调处的其他人也来看过,见沈巍一反常态地阴着脸,都有些不敢上前招惹。 
 
唯有大庆比较大胆,朝沈巍猛翻白眼,嘴里嘀嘀咕咕:“你是他的谁呀……这么抱着他。” 
 
沈巍不为所动,继续低头看着赵云澜的发旋儿。 
 
这是……沈巍想,这是我的心头肉……他若出事,那谁也别想活了。 
 
他的周身忽然冒出了丝丝寒气,特调处的人皆是一惊,齐齐倒退一步。 
 
沈巍撒了癔症,整个人像个大冰块,冻得赵云澜打了个哆嗦。 
 
沈巍一愣,漫天寒气瞬间收了回来。 
 
他的手抚上赵云澜的发丝,珍之又重地碰了碰,又碰了碰。 
 
—— 
 
赵云澜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。 
 
他恍惚做了个美梦,那风是他,那月是他,柳底飞花也是他。他站在高处望着千古八荒,脚边坐着个小孩儿。 
 
他像个高人似的,笑着指点那黑衣小孩儿:“这世间最不痛快,就是做个人间惆怅客!你且记住,有酒便要喝,有歌便要唱!这么一些野石头烂河水,那么一个伶仃浮生……不过一大白!” 
 
赵云澜睁开眼,咂咂嘴欣赏自己的文采,回味过来了又觉着这梦还不得劲儿。 
 
他动了动手指,随即便惊醒了一直握着他手的人。 
 
沈巍的眼里全是血丝,低头看着他,哑着嗓子,满是小心、惶恐地问:“你……醒了?” 
 
赵云澜抬起头,看见的是沈教授狼狈的样子。 
 
根本无暇腾开身打理自己,沈巍的下巴也隐隐冒出了胡茬。 
 
赵云澜一下子就明白了,这人一直从家里开始,陪到了现在。 
 
“你……”赵云澜尴尬地咳。 
 
沈巍一怔,连忙低头尴尬地笑了:“抱歉。” 
 
沈巍放下赵云澜,快步去叫医生。 
 
赵云澜盯着沈巍疲惫的背影,定定地不动。 
 
他发了怔,他着了魔,他生了病!……他自己不知道。 
 
—— 
 
几日后,赵云澜病愈。 
 
沈巍来接他出院,赵云澜回家半路上想特调处想得紧,车把一转,直接上班去了。 
 
沈巍无奈地跟着他。 
 
赵云澜刚踏进特调处大门,特地敞开怀大笑一声。 
 
“啊哈——同志们,你们赵处回来啦!” 
 
赵云澜尴尬地张着手,看着特调处的几人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自己背后。 
 
赵云澜回头,沈巍扶扶刚配的新眼镜儿,低头一笑。 
 
—— 
 
为了庆祝特调处三人大病归来,赵云澜特携全体员工到地星游览,那日正是地星一个盛节,人们喜气洋洋地穿梭在大街小巷。 
 
郭长城第一次到地星,活脱脱一个刘姥姥进大观园,楚恕之表面上“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见识”,心里暗搓搓的也是挺新奇。 
 
沈巍特地来接他们,赵云澜故作姿态地向他抱拳:“哎呀,还麻烦黑袍使大人来招待我们,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 
 
沈巍还是抿嘴笑。 
 
他们一路逛一路聊天,汪徵忽然发现了什么,遥遥指着远处问:“那是什么?” 
 
“哦,”沈巍道,“那是一座祈福庙,传言若是今日在庙中挂上灯,便可实现愿望。” 
 
众人十分感兴趣,纷纷向那座庙宇去了。 
 
地星一向是昏沉阴暗的,今日却被大大小小的灯笼点亮了一片片小天地,尤其是那庙中,灯火通明,简直就是个大白天。 
 
大家进了庙,都散开去求了自己的灯。赵云澜最不要脸,向庙中小师傅要了一盏求姻缘的,让沈巍挂到树上去。 
 
“这是你的姻缘灯,怎么能让我来挂呢……”黑袍使大人有点手足无措。 
 
“有什么关系,”赵云澜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你挂就是了,嗳,记得挂高点儿,我听他们说这灯是越高越灵呢!” 
 
沈巍眨眨眼,使劲儿给赵云澜挂灯去了。 
 
赵云澜自己啥事不用干,就往别处溜达,一不小心撞见郭长城非要拉着楚恕之挂灯,汪徵带着愁绪往寺庙鱼塘里丢着饲料,祝红在求姻缘的地方摇签筒,摇了半天,根根大凶…… 
 
最后他挤到一个人最多的地方,跟前是座大殿,身边挤挤攘攘全是灯笼,赵云澜抬头一看,牌匾上铁画银钩地写着“长生殿”。 
 
也罢,给沈教授挂一个去。赵云澜摸摸下巴,去要了一盏灯。 


祝他长命百岁,永无病痛。


好容易再挤进了殿内,所有人都往高处走。赵云澜顺着阶梯慢慢走着,觉得把黑袍使的灯笼挂哪儿都不太合适。 

 
他顺着人流挪到了长阶中央,远远地,望见一盏灯。 
 
那灯俯瞰着长生殿内芸芸众生,灯下穗间,挂了一块牌。 
 
牌上求了长生的名字,赫然就是“赵云澜”!
 
赵云澜怔住了,呆了半晌,他又去看右下角的祈愿人。 
 
那祈愿人的名字刻得太小,赵云澜眯着眼睛看了半天,才勉强认出字迹来。 
 
上书:惆怅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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